“cer”
张声言有段时间没来医院了,这次来他也打算好了再去做个胃镜,从上次喝完酒之后,张声言胃一直不是很舒服。
今天早上起来也是,张声言在洗手间就开始疼了,牙刷了一半,突然就被这一下抽搐,疼的弯下了腰,脸色煞白。
易耳买早餐回来了,这个点儿估摸着张声言起来了,他进门就开始说:“今天楼下那牛奶都是快到日期的,我就去超市买了一箱。”
张声言弯着腰,忍着疼,咬牙说:“随便。”
“我上午跟着元哥去医院,你要是实在忙,也没必要过来。”易耳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放,往里面走着。
洗手间门开着,他进去打算洗下手。
一进门,就见张声言缩在洗手池那里,嘴里叼着牙刷,眉头紧皱着,能感觉出咬肌在用力,像忍着疼。
“怎么了?”易耳两步走了过来,扶上了张声言的手臂。
张声言手僵住了:“别别别,直不起腰,等我缓缓。”
易耳没再扶张声言手臂,出去倒了杯热水进来,给了张声言。
“你哪疼?”易耳神色发沉。
张声言吸了口冷气,他嘴里还有牙膏沫,他颤巍着起身漱了口,然后才拿着热水抿了口。
热水下肚,感觉缓和了那么一瞬间,但也只是一瞬间。
张声言也不管什么避嫌了,手扶上了易耳的肩膀,勉强撑住了身子:“胃疼,老毛病了。”
易耳蹙着眉:“特别疼?”
说实话,刚才疼得都要命,但和易耳说起话来之后,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至少喘气直腰什么的都不疼了。
“还行,能忍。”张声言放下了牙杯,随便擦了擦嘴。
易耳就在旁边看着张声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声言转身的时候,易耳扶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带着他往外走。
张声言也没客气,就这么让易耳给他扶着回了餐桌。
易耳拿过杯子又去厨房接了杯热水:“你胃是一直都不好?”
张声言越胃疼,越得吃饭垫点儿东西,他剥着鸡蛋:“……就那样。”
他不是太想和易耳说这种事儿。
这病告诉元逸和宋炎凯还好,告诉易耳,一个马上就要去另个城市上大学的人,张声言属实觉得没那个必要。
更何况,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确实发生过那种关系。
告诉易耳,反而像是拴着他一样,弄得俩人心里都不舒坦。
“上次,医院也说你去做过胃镜。”易耳盯着张声言:“查出什么了吗?”
张声言鸡蛋剥了一半就吃了口:“就是普通胃炎之类的。”
易耳没再看他,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去热了,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今天再去看看吧,我看你刚疼的汗都出来了。”
“用不着。”张声言有点儿不耐烦了,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总得开点儿药,不然你就这么扛着?你几个身体啊?”易耳语调也发冷了。
张声言吃完鸡蛋,去沙发上坐着了,拿了个抱枕卡着肚子:“我有药,老毛病了,用不着管。”
这个姿势,胃里能好受点儿,张声言干脆趴着躺了下去。
“起来喝奶。”易耳端着奶进来,张声言还是趴着,他目光跟随着易耳。
易耳把牛奶往桌子上一放,顺便把昨天张声言看完的书收拾到了桌子
“还疼?”易耳蹙眉看他。
张声言嘴唇都发白了,头发蓬松着有点儿长的扎眼,张声言眼睫颤了下。
张声言半边脸闷在枕头许是因为刚疼的太厉害,现在染上了些红润。
一向笑容温和,八面玲珑的张声言难得露出一种,算得上是软了棱角的一面。
张声言其实也没刻意,就是这么趴着能缓和胃疼,刚好这个角度看着易耳的时候,仰视着,会给人种比较乖的感觉。
“吃颗止疼药?”易耳不自觉也软了音调,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声言。
张声言叹了口气:“不吃了,再吃下去,止疼药都没作用了,撑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你扶我起来,我喝奶就行。”张声言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朝上一伸。
睡衣挺宽松,是深色的,这就衬得张声言的手腕又细又白,骨骼感很明显,握在手里的时候还有些膈人。
张声言的确比一般人白很多……身上也是。
“得了,你别管我了,不是去医院吗?”张声言拿过了奶,喝了口。
易耳看了眼时间:“那你……”
“我真没事儿,别墨迹。”张声言朝他摆了摆手,疼过就没事儿了,张声言都习惯了。
易耳往门口走的时候,从沙发另一边捞过来了皮筋,戴在了手上。
及其顺手,没有半点儿停顿,手浅浅盖了下张声言后脑勺:“走了。”
张声言眉头一跳,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擡眼扫了易耳一下,然后收回了视线,接着盘腿坐着喝奶。
易耳没再磨蹭,拿着东西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张声言才擡手,也揉了下易耳刚刚摸过的地方,蓬蓬松松的,有点儿软,他头发一直都这样,多但是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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