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2(催屁)
报告出来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单纯的扭伤了,照常贴膏药在护好腰就行,十来天就能好的差不多。
张声言看完医生也放宽心了,在医院走廊外面等易耳去取药。
没一会儿易耳就回来了,但他手上提溜着两袋子的药。
“这什么药?”张声言问。
易耳把张声言的膏药丢给了他:“刚好也给老人家取了。”
“你奶奶?”张声言问。
易耳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像是在回着消息,头也没擡道:“她醒了,要一起去看看吗?”
张声言愣了下:“方便吗?”
易耳从他身边穿过,往电梯口走去:“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不用买点儿什么东西?”张声言跟了上去。
易耳一听这话都笑了,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像你那大堂经理一样?提桶油?我先和你说好了,我奶奶现在的身子骨可做不了饭。”
张声言无声盯着他。
“别看我,我也不做饭。”
“问你了吗?”张声言瞥了他一眼,电梯来了,他走了进去:“我是觉得空手去看老人家不好,不是说像我经理一样整那些虚的。”
易耳摁了电梯四楼:“又不是什么亲戚,用不着,你要是买了东西,我还得惦记着哪天给你还礼,累不累?”
“我又没让你还。”
“连公司聚餐都想着给领导面子不好意思先走,住个院经理慰问都得摆拍,我还以为你挺注重人情世故的。”
电梯到了,张声言皮笑肉不笑对着易耳:“知世故而不世故,那叫有人情味儿。”
说完他就出了电梯。
易耳看着张声言的背影笑了笑,语气平静:“等等,右边儿。”
张声言刚往左挪的步子,装作无意收了回来,扶着腰懒洋洋说:“你带路。”
易耳几步走到了张声言前面,然后一拐弯进了个病房。
张声言脚步一顿,盯着那病房牌子几秒,这不是之前他送那个渐冻症小女孩回来的那个病房吗?
他边想着,步子已经迈进去了。
病床上的那个奶奶,也就是昨天看见那个,和易耳说着话,问着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易耳把药往床头一放,转移着话题:“今天吃了多少?有没有恶心?”
“你这孩子,我问你话呢!脸上怎么又有伤,这次总不能又是跑步摔着了吧。”徐三娘都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没,这次是骑摩托车摔的,我骑车带着他一起摔的,你看他腰都扭伤了,刚我们还去拍了片。”易耳对着刚进门的张声言擡了擡下巴。
张声言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易耳带进来了,合着是来圆谎的。
徐三娘目光落在张声言身上,眯眼又辨认了会儿:“哟,你不是昨天那个孩子吗?”
张声言走了进来,没看到小女孩的影子,收回了视线:“……是我。”
易耳从柜子里翻出个纸杯,轻挑眉:“你俩怎么认识的?”
张声言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昨天奶奶隔壁床那个小女孩出去接水,坐轮椅不方便,我就推她回来了。”
“我记得你。”徐三娘咳嗽了几声:“你长得好看,我能记好久。”
张声言笑了笑:“谢谢奶奶。”
“他就是我和你之前说那个长得顺的。”易耳道:“比宋阳还讨人喜吧?”
“都讨人喜。”
徐三娘嘴唇苍白,一头毛乱的黑发夹杂着白发。
因为长期的治疗,她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针眼,但这输液瓶不仅没给她补回来,反倒还像是抽空了她的精气神,脸颊都凹陷了下去,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被松垮的皮挤成了条缝。
易耳拿着杯,出楼道接水,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他叫张声言。”
等易耳出去了,徐三娘放低了声音问:“声言啊,易耳说他脸上的伤是骑车摔的?真假?”
徐三娘皱紧了眉,干枯的手指攥着被角,眼球因为年龄的增长有些泛灰,但还是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担心。
张声言往门口看了眼,点头道:“嗯,易耳很懂事,在我朋友的店里上班,昨天晚上他好心送我回家,结果骑车过马路的时候,被路上窜出来的夜猫吓着了,人和车就都摔了。”
张声言眼看着徐三娘眼底忧虑更重了,连忙又接话:“但没事儿,都是皮外伤,车也没事儿。”
徐三娘表情缓和了些,低声自语道:“他身上的伤,就没断过,黑青上是黑青,疤上面是疤。”
张声言回想了下,的确是这样,从认识易耳到现在几个月,他身上的伤确实没断过。
徐三娘念叨了会儿,像是忽然回过神了,问张声言:“你没事儿吧?听易耳说伤着腰了?看医生了吗?”
“没事儿,休息几天就好了。”张声言道。
易耳端着杯子进来了,把水递给了张声言,另一杯水放在了床头,然后又拿出塑料袋里的药分着,他甚至都不用看说明书,哪种药吃几粒都有数。
“还是得注意,腰落下毛病可不行。”徐三娘说:“欸,声言,我看你和易耳差的还挺大的吧?讨上媳妇儿了吗?”
她以前就是干媒人的,现在老了,见了适婚男性都得问几句才舒坦。
易耳浅勾着唇角,也看了过去。
又来了,今儿第二遍了。
“我是比易耳大多了,至于媳妇儿这种,我也没想过。”张声言就照常答着,这些话在他心里都快琢磨出模板了。
他甚至下一秒都知道徐三娘要说什么,于是先发制人又道:“我还是想先以工作为重,等有了经济能力再去考虑这些。”
香蕉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