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她
她碰完，就想走。
却不想她人被困在怀中，赤脚在空中晃荡，腰上的手热得发烫。
卓归怡还没反应过来，颈部便被他上移的手掌轻压，制止住她快退躲避的行为，腰上另外一只手横过，揽着、护着。
陈褚成为主动的一方。他不得章法，急促地蹭上来，安抚性地亲亲她的唇，随后含住她的下唇，带了点力度吮吻轻咬。
她在脑后不容拒绝的力道压住时就闭了眼，脑海里好像一片空白，又好像皆是闭眼前陈褚亮得惊人的眼睛。
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细细密密的疼痛酥麻从濡.湿的唇弥漫开，温热急促的气息相互交缠，卓归怡无法平复如雷的心跳，亦无法约束脸上攀升的温度。
唇齿间，陈褚还算留了几分理智，翻涌的喜欢被压下，他垂眸将她放开一些，又好像舍不得一般，重新抵住她的唇，厮磨两秒，才拉开距离。
“还好吗？”陈褚轻声问。
卓归怡一霎那开始纠结起自己的模样会不会很丑。
她脸上很烫了，不知道白日里画的淡妆会不会脱，不知道陈褚这样近距离地看她，会不会发现她脸上难以遮住的一点瑕疵。
她不作响，陈褚却还有动作。
他缓缓擡手，单手抚上她的一侧脸，拇指正好抵在她唇上。
指腹温热，相比起柔软的唇，还粗粝。
他在将她唇上不知是谁的口水擦掉。
卓归怡的心软了好大一角。
陈褚轻叹，声音有点哑：“你身上好香，但是你好像呼吸不过来了。”
什么意思？
他是还想接着亲，然后关注到她拙劣的吻技才勉强放过她的是吗？
怎么说出话来，想要表扬的暗示这么浓烈呢？
卓归怡懵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想，便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会？”
她谈过恋爱，也接过吻。……虽然，说实话，诚实说，和陈褚，真的与以往她一边相贴一边冷静着又觉得难为情的吻不同。
卓归怡从未意识到接吻是可以全身心投入的。
……反正，陈褚不是说他没谈过恋爱吗？
陈褚偏过头，躲开她的目光，抿了下唇，也有点难为情。
耳尖也有点红。
“骗我？”卓归怡擡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腿。
“……没有。”他说。
“嗯？”
“因为很喜欢，所以……”他前半句说得含糊，但好像一瞬间又找到了极为贴切的形容词，“就像你觉得我的猫可爱，然后忍不住动手揉乱它肚子上的毛，而且还很难停下。”
卓归怡低着头。
陈褚笑了起来：“懂了吗？”
是情绪使然。
两人无言片刻。
他扶着她腰往里提了提，怕她掉下，随后双手便她撑在两侧，垂眸盯着她脖颈下两根分明的锁骨。
她勾在他耳后的双臂还没有机会松开，看起来就像，从始至终都是她在主动索吻。
也没关系，争这个没什么意思。
她尝试着动了动手。陈褚察觉到，擡眼看向她，眼底有几分隐忍意味。
“陈褚。”卓归怡轻声喊他，得到的反馈却是他又低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锁骨，随后才在她的惊愕中往后退半步。
陈褚擡手，替她将挂在他脖子后的双臂放下。
她的手微凉，手指纤细修长，他的指腹捏在她手背和手心中央，微微下陷，有点软，还有几分滑。
卓归怡轻咬着唇，轻易将手抽出，擡眼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反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往后推。
陈褚才发声：“嗯？”
他垂眸看向他刚刚触碰的锁骨，含糊着道：“你这里也有个小痣。”
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
眼还挺尖。
卓归怡悄悄扬了扬嘴角。
直到呼吸渐渐平复，人也哄完了，卓归怡才想起正事。
她低头，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想要从鞋柜上跳下，但陈褚现在满眼是她，往前一步，在她沉默地允许下，怎么将她提上去的，又怎么把她带下来。
卓归怡落了地，腰上被束缚的感觉滞后了一会儿才消失，她擡脚轻轻踩了踩他的鞋尖，轻声道：“我的东西还没整理好。”
陈褚由着她踩，“嗯”了一声：“我能在这吗？”
“陪我加班吗？”卓归怡笑。
“对。”他说，“快开学了，班里综测表我还没改。”
卓归怡答应了。
陈褚：“你加班，我做表，我们都有光明未来。”
卓归怡被逗笑。
她将他赶回家换鞋，打开柜子，让陈褚送她的那只香薰蜡烛重见天日。
两人就着着微晃的一粒火光，一人靠在一只陈褚顺便提过来的懒人沙发上，投入于手头的工作，偶尔擡头看一眼对方好看的侧脸。
晚些的时候，卓归怡将资料全都整理归类好，擡眼才发现陈褚窝着在打单机游戏。
陈褚在过关间隙擡头，看见她的东西收拾整齐放在膝上，眼睛闭着窝在沙发中间，好像睡着一般。
他才发现她眼底淡淡的乌青，才想起她在会议室醒来时的苍白。
陈褚顿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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