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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2 / 2)

只听得一声闷响,继而便看到方才还在逃命的兔子,一动不动躺在草丛中,利箭刺中兔子的尾部,鲜血直淌。

“长明,好箭法!”此时身后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正是那日的黑衣人。

裴昼将弓箭别在马鞍上,利落跳下马,将兔子捡了起来,淡淡道:“不可。”

“不可?你这小子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定向靶你都射烂了十几个,换了移动靶,你还觉得不可?”黑衣人气笑了,他真是小看了他,这到底是什么魔鬼?

裴昼将箭拔出来,擦了擦箭头的血迹,投进箭筒中,单手拎着兔子飞身上马,看着黑衣人道:“若是想猎中白狐,还要更准确。”

“白狐?你只要在冬猎上射中陛下指定的猎物就行了,到时候陛下一定会对你青眼有加,你射白狐作甚?”黑衣人不解地看着裴昼,虽然两人相处多日,但眼前少年的心思极沉。

“送给她,她缺一条白狐斗篷。”裴昼提起盛梦琼时,眉眼寒意如数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爱意。

黑衣人看着眼前少年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劝道:“白狐什么时候都能打,可冬猎不一样,你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嗯,所以我都要。”裴昼风轻云淡说道,他一定要让她看到自己的努力,还有道歉。

黑衣人冷哼一声,这小子还真是狂妄,不过说起来,他也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他知道他是个习武天才,不然也不会磨着他将近半年。

谁知这小子简直就是怪物,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已经学了自己接近半年学会的东西,更甚比他当初还要厉害。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是要将自己拍出京都啊,黑衣人叹了口气,只能说努力在天赋面前,的确是没办法比较的。

此时裴昼拎着兔子,骑马朝着所住的山庄而去,谁知经过山中林道时,就看到一个年级约摸五六十岁的老道姑摔在地上,面色苍白,看着极为痛苦。

他连忙拉了拉缰绳,就要下马,此时跟在身后的黑衣人出声道:“小心被骗,现在快过年了,骗子横行啊。”

裴昼微微颔首,看着那道姑几乎要昏厥,还是不忍道:“听闻这山中有个道观,也许是真的道姑,我先问问。”

言罢,裴昼将死兔子塞入麻袋里,翻身下马,走到道姑身旁,还未开口,就见道姑比了一个手势,艰难道:“小施主,贫道乃山中清明观的道姑,能否帮贫道去道观说一声,让他们派人来此处接我?”

见眼前道姑如此说,裴昼知道应当不是骗子,他出声道:“晚辈也要上山,您若是相信晚辈,不如晚辈送您去道观如何?”

“这如何好,岂不是会麻烦你们?”老道姑看着眼前少年,眼底露出感激之意。

裴昼并不言语,伸手扶过道姑上了马,继而便牵着马匹朝着山上走去,老道姑看着如此热心的小伙子,忍不住称赞道:“贫道道号如真,不知小施如何称呼?”

“晚辈乃无名之辈,您唤我长明便可。”裴昼话少,若不是眼前人乃长辈,他并不愿过多交流。

老道姑自然是察觉到少年不太愿意和人交流,和蔼笑道:“你是好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她话音一落,便听得身后传来声音道:“如真师傅好眼力,我也是这么觉得。”

此时跟在身后的黑衣人开了口,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眼前这个如真道姑开头不小,其实是宫里贵人的母亲,听闻在清明观修养身体,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见到。

如真师傅转头,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笑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您唤我庞翰便可,听说清明观的素斋一绝,不知我们两人可有幸吃上一吃?”庞翰笑声如洪钟,以为找对了话题,然而前头的裴昼却无奈摇了摇头。

庞翰,还真是憨的厉害。

如真师傅笑道:“自然,你们两位是我救命恩人,平日这里没什么人走,一般也只有节日才会有人去观里,这也是贫道幸运,和你们认识乃是贫道的机缘。”

“您言重了,您以后出门,还是要带个人随行,确保安全。”庞翰哪里能说两人是为了打猎来的,憨厚一笑,便转移了话题。

两人说着话,此时在前头牵马的裴昼,满心想的都是盛梦琼,不知他托人送去的珍珠发夹,她可喜欢?

此时京都盛府内,盛梦琼正在小厨房蒸点心,正和雪福说着话,就听到门口出来敲门声。

盛梦琼左眼皮猛跳了一下,门外人就道:“娘子,老太太病情加重了,夫人让您去一趟正安院。”

盛梦琼闻言冷笑了一声,看来明日的认亲宴,可要热闹了,她洗干净手,看向一旁的清歌道:“你跟我去正安院。”

清歌一边打量着盛梦琼的神情,一边偷偷松了一口气,她点头应了一声,看着盛梦琼进了屋内。

她冷冷瞥了雪福一眼,趾高气扬道:“雪福,这里就你来收拾了,我还要陪娘子去正安院。”

言罢,不等雪福说话,她就离开小厨房,雪福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还以为清歌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会去帮一个外人欺负正经主子。

此时盛梦琼进了屋内,关上门,雪团和雪锦已经等在内室了。

“娘子,那个荷包奴婢找到了,人偶也从床底拿出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雪锦将荷包和人偶找了出来,递给了盛梦琼。

盛梦琼打开荷包看了一眼,里头竟然放着一张纸条,写了具体用量和中毒的症状,这字迹看着娟秀,瞧着倒像是女子所写。

盛梦琼微微勾唇,这还是一个有用的把柄,她将纸条塞回荷包中,又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取出瓷瓶,轻轻嗅了嗅,就是前世她吃食中总透着的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是慢性毒药,但不知为何名,看来前世是沈氏和盛芷莹这母女俩联手害了自己,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盛芷莹陷害自己,沈氏知不知道。

她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干净的小圆瓶,倒了一些进去,继而将瓶子封口,裹上防水的牛皮纸,将瓷瓶放在水盆里。

放雪锦见状,疑惑道:“娘子,这是为何?”

“总觉得以后会用得到,所以就留一些,不过这东西玄乎,会留下气味,所以先放水中,等会儿取出来就是。”盛梦琼笑了笑,继而盖上盖子,将瓷瓶放入荷包内,将手帕丢在碳鉴里,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将荷包系好,确保瓷瓶里的毒药不会流出,继而便将其连同人偶一起交给雪团。

雪团看着手中两样东西,歪了歪脑袋,继而便听得盛梦琼低声道:“雪团,荷包放在衣柜深处,人偶放在床底下,记住了?”

“荷包放衣柜,人偶放床下。”雪团重复了一遍,便将两样东西塞入怀里。

盛梦琼笑着点头,继而又道:“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等放完东西之后,就马上回院子,别乱跑。”

“阿琼,放心。”雪团胸有成竹说道,她虽然有点木木的,但这样的事她曾经做过很多次,早就熟能生巧了。

盛梦琼长舒一口气,又朝着雪锦道:“这几日辛苦你了,那红宝石步摇如今在清歌的房里,等明日宴会开始后,你就带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去搜她房间,将她捆起来,等我消息再行动。”

“奴婢不辛苦,娘子放心,奴婢绝对不会对她手软的!”雪锦义愤填膺说着,还比了比一个拳头。

盛梦琼轻笑出声,又嘱咐了几句,此时清歌等在外头,提醒道:“娘子,您该过去了。”

“好,这就来。”盛梦琼应了一声,朝着两人点了点头,继而便开门走了出去。

清歌此时压根没注意到房里有人,她此刻满心都是明日即将发生的事,心里发虚,压根不敢直视盛梦琼。

盛梦琼也懒得理会她,匆匆赶到正安院时,院里已是灯火通明,她整了整衣衫,进了屋内,便看到沈氏和盛长川坐在上首。

此时沈氏右侧的椅子旁还坐着一个脸生的少女,想来就是沈氏的亲生女儿。

她收回目光,朝着沈氏和盛长川行了一礼,“女儿见过父亲、母亲,祖母的身子可好了些?”

沈氏看着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盛梦琼,咳了一声道:“嗯,你祖母正在喝药,等会儿再进去。对了,为娘给你介绍一个人。”

盛梦琼漫不经心擡头,看向沈氏,笑意盈盈道:“母亲不介绍我也知道,坐在女儿对面的人是您想认的义女吧?”

“正是,她闺名是盛芷莹,如今住在宝珠院,离你那边不是很远,你要时常和莹儿走动走动。”沈氏慈爱笑着,压根没注意到盛梦琼眼底的冷意。

沈氏一说完,此时端坐在一旁的盛芷莹也笑着开口道:“窈窈你好,听母亲说我比你大一个月,我可以叫你梦琼妹妹么?”

盛芷莹笑意温柔,瞧着便是一个知心姐姐的模样,盛梦琼挑了挑眉,慢悠悠道:“不着急,等明日认亲宴之后再说吧。”

言罢,便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起来,将满脸笑意的盛芷莹晾在一旁,她性子娇纵,这是沈氏养出来的,自然要如她意。

盛芷莹面上一僵,善解人意道:“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沈氏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堂堂千金还要给一个低贱的丫鬟道歉么?然而如今她还不能太过明目张胆替亲女儿撑腰。

“窈窈,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容不得你不认”沈氏言罢,又看向坐在一旁的丈夫,继续道:“老爷,你说说她。”

盛长川见状,看着满脸天真之意的“女儿”,心里叹了一声,继而温和道:“窈窈,听你娘的话。”

盛梦琼吃了一瓣橘子,不理会沈氏,而是笑眯眯地看着盛长川道:“爹爹,橘子好甜,你也吃。”

言罢,便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过去,盛长川最见不得他这个“女儿”装傻卖乖,心里一软,也不好斥责地太过难看,便接过她手里的橘子。

盛梦琼以前是最喜欢盛长川这个父亲的,所以和他关系亲近,比沈氏更甚,然而如今,她对眼前父亲,只有恨。

沈氏见状,面色阴沉,她飞快扫了一眼亲女儿,忍不住斥责盛梦琼道:“一点规矩也没有,整日想着吃喝玩乐,你看看莹儿,人家可是大家闺秀。”

“母亲还真是喜欢新女儿,都说人会喜新厌旧,如今还真是如此,母亲一边数落亲生女儿,一边夸赞新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芷莹姑娘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呢。”盛梦琼装作无意说道,细细打量着他们三人的表情,有时候似假而真的话,才对好玩。

果不其然,她在他们面上看到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惊诧,沈氏当即就否认道:“胡说!这些话不可乱说,你这皮猴没个正经。”

“窈窈,别耍性子了。”盛长川的面色也微微一变,他一边说着,一边瞪了沈氏一眼。

沈氏还能说什么,毕竟她的确是太过偏袒,她一阵气短,狠狠看了盛梦琼一眼,恨不得赶紧将她送进宫。

盛梦琼压根不将他们放在心上,只笑眯眯吃着橘子,若不是还没有揭露他们真面目,自己早就离开盛府了。

此时盛芷莹被眼前少女气得紧紧攥着帕子,皮笑肉不笑道:“梦琼妹妹若是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别因为我影响你和母亲的关系,那就是我的错了。”

“难为你这么想,我的确不喜欢你。”盛梦琼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让她喜欢一个谋害自己的人?

她不是圣母,也懒得装一副无辜样同她周旋,如今她依旧是护国将军府的千金,借力打力不是很好么?

用属于盛芷莹的东西去膈应她,激怒她,逼她,让她吃了亏只能往自己肚里咽,同时还能将气一气沈氏,简直是两全其美。

盛梦琼说话直来直往,沈氏气得心口发痛,盛芷莹微微垂下眸子,擦了擦眼角道:“母亲别气,是女儿不好。”

沈氏正要开口安慰,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盛景言和盛景耀两兄弟走了进来,两人都看到坐在右侧的少女,惊诧地对视了一眼。

此时盛芷莹见两人进来,当即就落了泪,哽咽着,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好不可怜。

盛景言微微一顿,看到母亲黑着脸,又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窈窈,约摸也猜到发生了何事。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并不理会一旁哭泣的少女,问道:“母亲,父亲,祖母身子可还安康?”

“你祖母没事,方才突然晕了过去,如今正躺着喝药养神,等会儿你们再进去看看她。”沈氏看着自家玉树临风的儿子,心情好转了不少。

盛景言微微颔首,自然而然就走到盛梦琼旁边的位置坐下,自始至终也没问她一句,旁边的少女是谁。

沈氏见状,脸色难看了几分,此时盛景耀擡起脚步,正要往盛梦琼身边走去,就被沈氏制止了。

“耀儿,你不是之前还念着芷莹姐姐吗,她如今就住在我们家,你和她说说话如何?”她朝着小儿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盛芷莹旁边。

盛芷莹擡眼看向盛景耀,眼底带着期盼之意,虽然大哥她指望不上,但她在山中别苑同盛景耀相处过,他肯定会顾及自己的感受的。

“母亲,我有话和二姐说,您也知道冬猎快到了,我有事找二姐帮忙呢!”盛景耀言罢,屁颠屁颠走到盛梦琼左手的位置坐了下来,压根没有看到自家老母亲那黑如锅底的脸色。

盛梦琼笑眯眯地给盛景耀递过去一个剥好的橘子,温柔道:“要和我说什么?”

“二姐,过两日冬猎,能不能给你可怜的弟弟弄些肉饼,上次他们都说好吃,这次还给了我钱,整整一百两呢。”盛景耀低声说着,眼睛亮晶晶的,言罢,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盛梦琼。

盛梦琼闻言愣了愣,并未接过荷包,她倒是没想到会有人出钱买她做的肉饼,若是如此,那城东的铺子用来买点心看来可行。

她笑着点了点头道:“自然!这银子你留着吧,好歹藏些私房钱,不过可不许乱花!”

“我哪里需要花什么钱?姐姐是女孩子才需要多些钱傍身,我听说前几日京都开了一下时兴的珠宝店,姐姐去看看,弟弟买单如何?”盛景耀颠了颠荷包,笑得极是开心。

盛景言听的弟妹二人低声说着话,他凑过去道:“你们两人背着为兄说什么悄悄话?”

“大哥,你别突然过来,我……”

“好了,在你祖母院子里说什么悄悄话,将我和你父亲置于何地?”沈氏终于忍不住开口斥责道,她冷冷看着盛梦琼,眼中的反感尽显。

“母亲今日怎么了,平常我们几人也这么说话啊。”盛景言笑着开口,不太明白自家母亲为何动怒。

盛景耀闻言,脑袋瓜一转,飞快道:“母亲是担心我们冷落芷莹姐姐吗?”

沈氏被两个儿子梗得心中发堵,没好气道:“什么冷不冷落,你们几人只顾着自己说话,也要将新家人放在心上,这是礼数也是教养。”

“母亲,我没事的,兄长和三弟和我还不熟,这是难免的事。”盛芷莹适时开了口,目光有意无意看向盛梦琼,话里话外都将盛梦琼排除在家人之外。

盛梦琼闻言并不理会,反正在这里她是外人,在意太多,最后伤的反而是自己,她才没那闲心苦恼这些事。

盛芷莹见盛梦琼不搭理自己,有些不甘心,她微微笑道:“梦琼妹妹,你说是不是?”

“芷莹姑娘怎么老喜欢盯着我问,你放心,我不会同你争宠的,母亲和父亲如今只在意你,你若是觉得不满足,那大哥和三弟也一并让给你好了。”盛梦琼有些不耐烦,这又不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何必在她面前装一副可怜样?

若不是要顶替盛芷莹进宫,她至于最后死的那么凄惨?

在这里装什么无辜的被偷走人生的千金小姐,做给谁看?

盛梦琼只觉得恶心,前世盛芷莹的她的后半生多幸福,嫁给想嫁之人,恩爱到老。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梦琼妹妹误会我了,我本意是想和你们好好相处的,我跟抱歉,让你不开心了。”盛芷莹没想到盛梦琼会如此直接,言语如刀,直直扎进她心里。

盛梦琼并不领情,反正就算她礼数好,教养到,沈氏也不会在意她半分,她似笑非笑道:“不知你是真抱歉,还是假模假样做给别人看呢?”

她话音一落,此时一旁传来声音道:“够了,都是姐妹,争什么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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