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之之横插一笔,拿妈妈的卡糊弄她母亲说能赔100万,这个事情,绝对完不了。
最可怕的直接影响是,她的母亲一定会想方设法紧急给她办理退学,最好是立刻能够辍学回去结婚。
想到自己差点步入这样的可能性,厉栀感觉很冷,直打哆嗦。
她知道这不是天气的原因。
她抱紧自己,把被子捂得很紧。
寒假能够不回家还好,但他们既然已经计划好“卖女儿”,那就一定会把她劝回去,到时候就不是她能够经受得住的了。
她的母亲那么疯狂。
但是,顺从他们到本科毕业,也绝对不会是她的做法。
宁愿做出出格的事情。
厉栀蜷缩在被子里,脑海中不停演算着未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在梦里,她又见到了安德。
不同的是,她和安德在一个格外陌生,又格外温暖的房间里见面,像是,她幻想中安全的安德的房间。
房间里是大大的落地窗,斜阳暖暖地洒在床上、沙发、玩偶和茶几上的羊角面包上。
楼下还有小孩子在嬉戏。
本来只有她一个在玩他的游戏机,仿佛等了很久,安德才出现在门口。
她赤着脚奔向他,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抱得很高,他几乎把她整个人端起来了。
特别暧昧的姿势,但是梦里那个她就是不觉得害羞,反而双手双脚都用了,八爪鱼一样挂在了安德身上。
“我等你好久了。”她抱着他的脖子,又是撒娇,又是埋怨,语气委屈巴巴的。
安德没说对不起,而是拍着她的背温柔安抚。
他们又一起去了沙发上。
在沙发上,她也抱着他没撒手,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
“就和我做一次嘛。”她撒娇说:“我好想和你做一次的。”
从那个“梦”的回忆中醒来,厉栀还在会议室里,自顾自的面红耳赤。
而安德里克才刚刚说完“即使第一次亲密关系也是为了违背家里掌控所发生的叛逆”,见她这样,已然露出了不解的眼神。
厉栀知道自己写故事的习惯也不是原模原样照搬生活,那个梦,似乎并没有写进《过期糖》里,还没有很社死。
想到这里,厉栀恢复了一点自信心和职业素养,用虽然细但依然沉稳的声音对安德说:“您作为主演愿意敞开来谈亲密戏的设置是很好的,相信到时候编剧团队会做出比原着妥帖的改编……不过我还是想纠正您——女主角原雪理对男主角楚司羿的感情当然不能用彻头彻尾的利用来概括,她那个应该叫‘见色起意’。”
厉栀面不改色说完,右手边的安德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她一眼就注意到,他的耳朵根已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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