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if/团内恋爱
晚上唐约就迫不及待出去玩了。
国内关于的Away的热搜根本没停下来，词条里还有不少粉丝发的晚上偶遇他们的视频。
路人点进去，发现也没想象中的秩序混乱和尖叫吵闹，拍的是深夜在街道漫步的四个年轻人。
当地的门店都营业到凌晨，路上也挺多人的。
唐约对什么都很好奇，连小摊上的东西都要尝一遍。
柳汐潮：“我们刚才不是吃过和牛了吗，你怎么又要吃别的了？”
唐约站在暖黄灯光前的小摊，看着老板做的芝士薯条：“可是看着很好吃啊。”
他不会当地的语言，英语虽然学得不错，但还是不怎么爱在陌生人面前开口。
这个时候就转头看一边的蒋书律。
蒋书律：“你要吃几份？”
柳汐潮：“不是吧，热量很高的，几点了还吃那么多。”
外围也有粉丝在看，只不过大家都没打扰。
老板看着也不大，二十岁出头，是货真价实的原生金发。
唐约发现他的颜色也是蓝色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蒋书律不动声色地往他边上站了站，问唐约：“一份可以吗？”
唐约看向柳汐潮：“三哥不吃？”
柳汐潮：“这种热量是邪恶力量，我更想去喝酒。”
唐约看着热腾腾的薯条，又点开自己手机的行程预约：“那这种邪恶的东西就让我吃好了，等会还要去吃烤松饼。”
柳汐潮服了，他就不明白唐约吃那么多吃到哪里去了，根本长不胖。
每次都是他和姚黎心被形体老师训斥，蒋书律的话……反正这种豪门大少爷克制得很，柳汐潮觉得蒋家人都一个样。
很喜欢让自己煎熬，好像没口腹之欲也不会有什么情欲。
不过后面那个他不敢保证，就冲蒋书律那个牙印，搞不好真的是这俩人擦枪走火闹的。
柳汐潮还是保持幸灾乐祸的态度。
唐约虽然是个热情的笨蛋，但蒋书律还是有数的。
最后折磨的还是自己。
蒋书律：“那也只能吃一份。”
唐约：“为什么啊？”
蒋书律：“留着吃点别的。”
唐约：“我买两份我们一起吃不好吗？”
外围已经有粉丝在笑了。
姚黎心在试路边的手工戒指，夜晚水城的湖面还漂着小船，月亮好像也落在上面，被风吹出了一片银芒。
柳汐潮觉得自己实在像个电灯泡，拉着姚黎心先去酒馆喝酒了，还叮嘱粉丝早点睡觉。
他对外温温柔柔，粉丝被哄得服服帖帖，在柳汐潮一句要我送你们会酒店后都散了。
姚黎心：“我还没吃芝士薯条呢。”
柳汐潮：“你长点心吧，人家那是约会，咱俩这才叫旅游。”
姚黎心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不说这是公费蜜月。”
柳汐潮：“没结婚算什么蜜月。”
姚黎心：“我真的很怕害怕一解散他俩直接飞国外结婚，那咱俩呢。”
柳汐潮：“谁跟你咱俩。”
姚黎心：“也是，你是要做老板娘的人。”
柳汐潮自顾自先走了。
唐约看了眼走远的队友，但他嘴里还咬着薯条，没办法张嘴说话，只能抓住蒋书律的袖子，示意他喊人。
但蒋书律假装没懂，笑着看着唐约。
唐约呜呜呜了了好几声，最后被人抽走嘴里的两根薯条。
唐约：“这里还有好多，哥干嘛要从我的嘴里抢。”
蒋书律：“不是你咬断给我吃的么？”
唐约：“才不是。”
唐约吃芝士薯条还要蘸沙拉酱，蒋书律给他拿着，两个人往下一家点走。
粉丝散去了不少，很多都自己玩去了。
跟国外场的都是熟面孔，基本每次接送机都能见到，这次也有出来玩的意思，到后半段就没打算跟着了。
蒋书律带着唐约拐了几个弯，终于身后没人了。
他问：“消气了吗？”
唐约：“什么？”
他还在咔吱咔吱吃脆薯条，嘴唇都沾了白色的沙拉酱。
因为是演唱会结束出来的，他们就是卸了个妆换了个衣服。
唐约的小揪还扎在脑后，彩色的发卡在昏暗路灯下仍然显眼。
蒋书律：“那天的事。”
唐约突然觉得薯条不香了。
那天，不小心，弄脏蒋书律脸的事。
何止是脸，还弄脏了对方的衬衫。
虽然蒋书律只是惊讶了两三秒，然后安慰唐约没关系，但唐约却羞耻得浑身都在颤抖，还差点哭了。
唐约：“我没生气。”
异国的街道小巷，建筑在夜里都显得朦胧，砖块好像都带着浮雕，但唐约却无心欣赏。
都过去了好几天，准备演唱会很累，彩排彩排和彩排，又要确认节目流程和调整灯光走位，唐约都没空想这些，一会去就睡觉了。
今天彻底结束，蒋书律的掌心牙印直接爆了热搜，罪魁祸首努力想要忽略，以为体贴的恋人会真的忽略这件事。
却没想到蒋书律还是提了。
唐约：“我怕你生气。”
他顿了顿：“就是我没想到会那样……”
偏偏蒋书律还要问：“哪样？”
唐约看了他一眼，眼眸都带着羞恼：“队长你知道的！”
蒋书律：“知道我们小约很……”
他的口吻含着揶揄：“很激动，很甜。”
唐约脑子都要炸了，想到当时蒋书律的抿嘴，对方当时明显也没想到会有这个状况。
唐约：“你不要再说了。”
他转身要走。
蒋书律伸手勾住他的肩，这个姿势柳汐潮和姚黎心常用，乍看没什么不同，但如果有人从前面经过，能看到唐约伸手抓住了蒋书律的手。
从指尖摸到骨节，慢吞吞地勾起另一个人的心绪。
蒋书律：“不说是要做的意思吗？”
唐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今天？”
蒋书律：“我说的是你牵手。”
唐约失望地哦了一声。
他连薯条都不吃了，有种自己被勾引上火但得不到降火的感觉。
小巷里有一家酒馆，还有人坐在玻璃窗边喝酒，看到东方面孔经过，多看了两眼。
蒋书律问：“想喝酒吗？”
唐约平时不怎么喝，因为他酒量很差，加上要训练和赶行程，基本没喝酒的资格。
这个时候他问：“可以吗？”
蒋书律：“演唱会开完了当然可以。”
唐约又高兴了，拉着蒋书律手进去。
他长得本来就漂亮，而且很会捧场。看酒保调酒都要鼓掌，搞得少年模样的酒保有点害羞，然后问唐约的联系方式。
唐约只听了个大概，一边的蒋书律说：“他问你要号码。”
唐约摇头，又指了指蒋书律。
对方问蒋书律是他什么人。
他们在国内很少有这种时刻，Away太红，去哪都要全副武装。
去的餐厅和酒吧也都是圈内人开的，没什么和一般人聊天的时候。
或许是异国他乡陌生语言，唐约更依赖蒋书律了。
他的手往蒋书律那边靠，想要和对方牵牵手，才刚挪了一点，就被人精准地握住。
这个牵手占有欲很浓，足够人看一眼就明了。
酒保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就是酒有点太高，唐约一开始觉得甜喝了几口，没过多久后劲就上来了。
他都走不动路，在一群人揶揄的眼神下被蒋书律背走。
小外星人很喜欢队长身上的味道，闻了又闻，呼吸喷在蒋书律脖颈，几乎让青年队长有些心猿意马。
这个地方离住的酒店也不远，加上到了深夜，路上也没多少人。
蒋书律干脆就背着唐约慢悠悠地乘着夜风走回去。
唐约喝得头昏眼花，但还惦记着蒋书律说自己生气的事，模模糊糊地喊着蒋书律的名字。
唐约：“书律……哥……你手还疼吗？”
蒋书律：“不疼了。”
唐约：“对不……对不起啊，我当时……”
他又顿了好久，然后又说了抱歉。
唐约的脸很烫，贴在蒋书律的脖颈，几乎要卷起蒋书律那天强压下去的欲望。
唐约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敞开了喜欢后几乎百分之一千的冒出。
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的火山，岩浆滚滚，每一点火光都足够把蒋书律融化。
他从来没这么深刻地感受自己被爱着，被在意着。
此刻徐徐风中，蒋书律说：“下次不会了。”
唐约：“下次？”
蒋书律没挑破，嗯了一声。
唐约：“回去之后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蒋书律：“不好吧。”
唐约：“可是我好几……好几晚没和你睡了，刚……刚才三哥给我发……发消息说他要通宵蹦迪。”
意思是套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蒋书律：“好。”
唐约满意了，他又挪了挪身体，抱蒋书律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一些，嘀嘀咕咕地说自己的愿望：“要是哥你能……能正面抱着我就好了。”
蒋书律：“那是抱小孩。”
唐约：“我们以后会……会有小孩的。”
蒋书律以为他想领养一个小孩，点了点头：“好。”
唐约：“你回去能那样抱……抱抱我吗，我看……看网上视频有情侣是……是这样抱的。”
他俩虽然是底下恋爱，哪怕几乎天天见面，生活也被无孔不入的工作浸透，温存都好像是偷来的。
唐约很想很想要真正的二人世界。
蒋书律：“好。”
唐约：“能多摸摸我吗？”
蒋书律：“好。”
唐约：“能……能和我用一个枕头吗？”
蒋书律笑了一声：“好。”
唐约：“能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蒋书律：“好。”
唐约：“能……”
蒋书律：“你真的喝多了吗，感觉越说越流畅了。”
唐约：“我就是想，想试试网上那种套话。”
蒋书律背着唐约走得很稳当，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深夜整点的钟楼又响起了钟声。
再过不久就要迎来第一缕曙光。
但广场的鸽子都回巢入睡了，靠在蒋书律背上的唐约浑身酒气，呼吸滚烫。
蒋书律：“我早就被你套住了，所以小约想问什么都可以说。”
唐约噢了一声：“书律哥……多喜欢我呢？”
他本来就贴着蒋书律的脖颈，说话的时候嘴唇开合，几乎是贴在对方的皮肤上的。
像是说一个字都是一个亲吻。
蒋书律：“喜欢到现在就想亲你。”
唐约：“那不能现在……亲吗？”
蒋书律：“我怕我伤害你。”
唐约：“什么？”
蒋书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冷气，把唐约往上托了托：“你以后就知道了。”
唐约：“可以……给点订金吗？”
他的脑回路一向不同寻常，蒋书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那什么算订金。”
唐约：“上次我把你弄……弄脏了，这次我给你随便……随便弄。”
大概他也觉得这种话有点怪异，越说声音越低，最后憋出一句：“我可以用……别的地方的。”
蒋书律久久不语，唐约懊恼地说：“我是不是太……太不……”
蒋书律打断他：“没有。”
他说：“真的可以吗？”
唐约：“书律哥你有时候好虚伪的，明明那……那个时候也……也忍不住了吧？”
被骂虚伪的蒋书律坦然地嗯了一声。
他说：“那你抓紧了。”
唐约：“什么？”
然后蒋书律背着他跑了，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唐约的困意都要被颠飞了，但他又很高兴。
蒋书律平时太克制了，他就应该奔跑，像疾风一样，弥补失去的少年意气。
凌晨三点，柳汐潮和姚黎心还在酒吧喝酒。
姚黎心刚跳完钢管舞，拒绝了羊毛卷小gay的邀约，问姚黎心：“你回去吗？”
柳汐潮：“回什么啊，给小那俩人留点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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