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二十天
景纾茵真的很后悔,她干嘛招惹他呢?就算是贪恋美色,也可以徐徐图之,一点一点占便宜慢慢来的啊。
不像现在,连什么时候被季暄打横抱起,从中庭到室内都不知道,就已经被摁在床上亲得气都接不上了。
“呼……”她趁隙大口呼吸着,抵住季暄压下来的胸膛,瑟缩着躲避他落在颈侧的带起酥麻痒意的吻,“你刚才……头上有落叶……我才……”
她的嘴又被堵住了,而且季暄似乎完全听不进去。
她也没做什么啊……这就刺激狠了?
景纾茵的思维断断续续,沉浮间衣襟领口挣松了些,她起初被亲得有些羞赧,到了后边只想在季暄漫长的吻中,寻找呼吸的机会,像是涸辙之鱼需要水一样地需要空气。
明明刚刚才开始尝试深吻,季暄这才几个来回,就已经变得游刃有余起来,甚至还能勾着她的舌尖一起,连给她短暂呼吸的时间都被死死拿捏住了。
好气。
景纾茵被这样压着反复掠取感到很羞恼,为了争回面子不至于那么难看,她趁喘息间隙展开了最险恶的报复。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一把擡手拢住季暄的脖颈,拱起腰上提,一口咬在他喉结上,消消他得意的气焰。
她听见季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哼,真是的,非要疼了才知道她的厉害——
季暄喘息着试图平复,浅尝辄止已经不能再满足他的需求,她的甘甜如同美丽的毒药让人上瘾,他愿意付出一切去换这样的一个吻。
偏偏在这样密集不断的索取下,她偏偏还要火上浇油,这一口没有咬疼他,反而刺激得他尾椎骨发麻。
季暄扳过她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迫使她与他视线相接,他的喘息急促,心跳也跟着加速,在她掌心下的胸膛里跳动。
她觉得现在季暄浑身上下,哪哪都烫手,就算被他眼神盯着,自己过不了两息怕是也能被烫熟。
这次的吻比方才更凶,季暄这样温和的性子,竟吻出了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景纾茵慌了神,抵住他的胸膛也推不动,伸手乱扯他的衣领往后拉,试图让他松开些,至少别吻那么深,放她喘口气也是好的。
须臾,季暄的外袍就被扯掉落在地上,内襟也被扯乱,露出内里玉色的肌理,白玉浮粉,沿着脖颈再往上,便是他充血透着红的脸颊和通红的耳垂了。
季暄亲了亲她的耳垂,胸腔震动,传来一声低笑。他看着景纾茵,眉眼舒展开来,似乎方才困扰他的问题突然就有了答案,长日的阴霾也被一同驱散。
“来,像这样,”季暄在她左耳边轻声低喃,气息扑入耳蜗,像是咬着她的耳朵嗫嚅,他拉着她的手扶上自己的腰带,“拉一下,再解开,就好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扒拉他外袍的。
真的。
“会了么?”景纾茵从季暄的笑意里听出了几分揶揄。
我需要会这个干什么啊?!
景纾茵松了手,欲哭无泪,她的手像是被火燎了一样,被烫到都不能收回来。季暄端正的衣裳被层层剥下,那件金丝修边的祭祀礼服就这样滑落在地,被主人无情抛弃,连带着还有旁边早就歪倒,被随意摘下丢在一旁的发冠。
房间里涌动着的气息越发灼热,熏得人都要失去理智,季暄埋首在她颈间,清冷低声的喘息撒在她肩窝里,连带着她耳朵都开始发热。
他带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结实的手感让她这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不能这样下去了。
“不行……我……”她收了手,改用手臂抵住他的胸膛,脸上微热,“别这样……”
季暄最后一件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内里若隐若现的胸膛,锁骨也在动作间若隐若现,此刻箭在弦上,他弓着身子伏在她身上,试图隐匿身体深处被勾起的卑劣欲望。
他擡眸,眼尾微红,眼底还带着几分被拒绝的委屈和受伤挫败,就算都这样了,她还是拒绝他么?那他在她眼里是什么?他这样不顾廉耻的求欢,在她眼里一定很恶心吧?
季暄垂下的眸中凝起三分雾气,理智告诉他立刻离开,可身体还在叫嚣着对她的渴求。他撑在她上方,明明被拒绝了却还是想要多看她几眼再离开,他眼中欲色未褪,理智拉扯着他转头赶紧离开,别再自取其辱。
“抱歉……”
“这几天……不太行……”景纾茵不忍见他眼中落寞,他正要离开,她拉住他袖摆没有擡眼,越说声音越小,“那个……太仓促了……我还没准备……”准备好给你的十全大补汤。
但这是可以说的吗?
要是头一回不行的话,很伤人自尊的吧?更何况还是季暄这样的男子,他合该有自己的骄傲,但……诶,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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