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注意力却不在这,她正在想有什么礼物适合养生。
她觉得苏晴说得很有道理,云时毕竟是学医的,而且他学习压力这么大,人又比同龄人更稳重,肯定会喜欢养生。
闫晚想听听她的想法:“按摩椅?按摩泡脚桶?”
“”苏晴无语,憋了半天终于给出个建议:“保温杯。”
闫晚:“???”
苏晴微笑着收回视线,深藏功与名。
快到公司的时候,闫晚的手机响了。
“晚晚,你下班了吗?”一阵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
“嗯,马上来接你。”闫晚的声线因为这通电话变得温柔起来,苏晴很快意识到这大概就是她的那朵家花,作为一个声控,云时老男人的形象在她心里稍稍有所改观,升级成了声音好听的老男人。
对此云时一无所知,他的工作到今天为止已经收尾结束,此时此刻正在收拾桌子,准备迎接自己所剩无几的暑假。
云时温声说道:“那你慢些开,到了和我说。”
“好,一会儿见。”
电话挂断后,车子拐过一个弯,正好到公司。苏晴道别下车后,闫晚一脚油门,车子快速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八月的B市已经没那么热了,晚风吹散了白天的蒸腾热气,闫晚带云时去吃预定好的意餐,餐桌挨着窗,从这个位置俯瞰下去,能看见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行色匆匆的行人。
“能和你安静坐下来吃顿晚饭可真不容易。”闫晚率先收回视线,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云时视线落到她身上,不愿意再挪开。
这段时间他太忙了,有时候闫晚到家了他还没回去,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在早上见一面。
“今晚开始就闲了。”
“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几天你该开学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你为什么犹豫学医了。”
没等云时说话,闫晚朝他眨了眨眼睛:“一会儿去看电影还是回家?”
这个时间,如果去看电影,结束刚好可以回家洗漱睡觉。
但如果直接回家,能干的事情还很多。
他匆匆和闫晚对视一眼,身体叫嚣着,急需闫晚的拥抱和亲吻,两个人没有说话,默契选择起身回家。
车子在地库里停稳,云时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倾身在闫晚唇角落下一吻,一开始只是轻柔地吻,渐渐变得具有攻击性,直到闫晚感觉快要喘不上气,双手托着他的脸向后推拒:“先回家,这个时间随时会有人路过。”
两人刻意不再交流,直到出了电梯,随着大门的关闭,云时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锁在方寸之间,闫晚从一开始轻微垫脚,到后来几乎站不稳。
云时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闫晚的后背抵上柜子,冰凉的柜体与滚烫的肌肤相贴,引起一片颤栗。
云时垂眼看着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像一柄扇子,遮住那双既清且媚的眸子,她轻轻喘息,像是有些承受不住,扶着他的手开始推拒。
闫晚迷蒙间发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贴到她的腿上,挣扎着偏过头,以此躲避云时的纠缠,低头一看,是烧麦,它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看向他们。
不远处还有一只歪着头,跃跃欲试,要扑过来的傻狗,云时感受到腰间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他顺着闫晚的视线,不由一顿。
暧昧旖旎的气氛顿时消散,两个人终于想起今晚还没遛狗。
云时发觉她脸上隐隐带着一丝疲倦,放弃和她一起花前月下遛狗逗猫,催着她回去洗漱休息。
闫晚没有拒绝,她确实累了,今天一大早陪着煎饼在小区撒欢跑了半个小时,白天在会场那边跑上跑下,所剩无几的体力在刚刚的亲吻里又消耗殆尽。既然有人愿意遛,她直接回房洗漱完躺下睡觉。
见闫晚走了,一猫一狗只能围着云时撒娇,他耐心给这两只破坏自己好事的大爷喂饭,顺带收拾了宠物区还喂了鱼,一切都做好之后,看煎饼休息的差不多,牵着它出了门。
这个时间点小区里还有人在走动,遇到熟悉的面孔大家互相打了招呼,中途遇到一对夫妻,见云时牵着狗忍不住寒暄:“好久没见,我们还以为你搬走了。”
煎饼看见对面夫妻牵着的小狗,一副很熟的样子凑了上去。
云时记得他们,小区虽然很大,但以前遛狗的时候经常会遇到。
“之前去上学了,没住这边。”
“原来是这样,我们偶尔会遇到你姐姐,有时候晚上都准备回去睡觉了,才看见她牵着煎饼出来,听说是工作比较忙。”
其实云时知道一开始养狗就是闫晚为了让他多出门走走。
那时候他总是埋头学习,闫晚怕他熬坏了眼睛和身体,嘴上总说着要劳逸结合,看他改不过来,才主动提出自己想要养只狗,这样一来,她可以随时指使他去遛狗,后来看他一个人早起辛苦,她就早起陪着他们一起晨跑。
可自从高考结束之后搬出去,这一年多几乎都是闫晚在为数不多的空闲里,挤出时间带着煎饼出来散步发泄精力。
这段时间里,他的缺失看似毫不重要,可一想到闫晚每天这么疲惫,下了班没人陪她,强撑着精神带煎饼出来。
又因为太晚,它没有一起玩的小伙伴,云时心里免不了闪过一丝愧疚。
看煎饼和那只小狗玩得开心,云时干脆和这对夫妻一起走,三个人找了个空地坐下闲聊。
闫晚睡了三个多小时就被渴醒,迷迷糊糊抓起手机,上面显示才十二点多,又躺了几分钟,确定自己真的需要喝杯水才能继续睡着之后,她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捋了下凌乱的长发,径直出了房间。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打算端回房间。
客厅灯光熄灭那刻,客厅另一头的卫生间突然被打开。
闫晚扭头看去,暖黄色的光从卫生间里倾泻而出,云时从那扇门里跨出,正巧与黑暗里的闫晚对上。
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云时一身潮气,头发半湿不干地凌乱支棱着,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此刻退去了锋利,像是染上几分水色,“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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