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内乱成一锅粥。
林奇快步从里面出来,站到傅北宸身边,压低声音:“傅总,咱们需要做什么吗?”
傅北宸侧脸线条冷硬,目光扫过那些晃动的光影,语气淡得像三月的风:“什么都不用做。”
他顿了顿,补充道:“走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迈开长腿走了出去,走到门外,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了,扔进了垃圾桶。那个女人的味道,令他恶心。
此时,会所的搜查人员踹开一间又一间包厢的门。
当他们冲进战枭那间时,只见战枭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左边依偎着一个娇媚的美人,右边美人正端着酒杯喂他。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香水味。
带头的保镖头子认出沙发上的人是谁,额角渗出冷汗,连忙摆手:“打扰了打扰了,战爷您继续。”
一群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战枭搂着两个美人,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会所。
他的人直接将车开到了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
顶层的高级套房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
顾星念赤着脚站在冰凉的玻璃前,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会所里傅北宸和那个陌生女人的亲密互动,他要留在马都里“陪”她三个月!
还有他和西先生演的一出“英雄救美”。
每一个细节都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密密麻麻地疼。
盛薇薇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轻轻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顾星念瘦削的肩上。
“念念,对不起啊,今天这事儿都怪我,差点让你出事。”她的声音带着愧疚,“还好,你戴了那个防身戒指,不然……”
顾星念抬手,轻轻拍了拍环在腰间的手,声音有些沙哑:“薇薇,这不怪你。”
盛薇薇叹了口气,把脸颊贴着她的头发,闷闷地说:
“念念,这个男人,咱们不要了吧。既然他又有了新目标,咱们就不要留恋了。”
她是想劝她放弃。
顾星念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是啊,要不起了。
傅北宸,从今往后,山高路远,各自精彩吧。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此时的傅北宸才刚回到别墅。
一进门就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眉心紧锁。
回到别墅,次卧的床上空无一人。
他手腕上的表盘指针指向十点。
这么晚了,顾星念去哪儿?
傅北宸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星念的号码。
电话铃声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
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一个保镖快步走进来,低声汇报:“傅总,太太七点多就出门了,一个人打车走的,没说去哪儿。”
“一个人?”傅北宸的声调陡然拔高,心头那股不安瞬间被放大,烧得他五内俱焚。
他低吼出声:“找!都给我去找!”
将近十点,林奇行色匆匆地走进来。
“傅总,找到太太的行踪了。”
傅北宸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说!”
“太太晚上和盛小姐一起去喝酒了,同行的……还有战枭。后来,战枭把她们送回了酒店。”
听到“酒店”两个字,傅北宸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许,至少人是安全的。
然而,林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傅总,她们去了满都!”
傅北宸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骨节泛白。
“满都?”他重复着这个地名,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傅北宸刚从楼上下来,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西诺带着哭腔的尖叫:“傅总!哥哥他……他中毒了!医生说,医生说没救了!哇——”
傅北宸的脸色沉了下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马上过去。”
上车直奔西先生的城堡。
一番了解后,傅北宸从城堡里出来,面色缓和了些。
林奇迎上来,小心翼翼地问:“傅总,您……真的要和这位西小姐交往吗?”
傅北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冷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不过,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他冷冷说道,“只要我帮西临解了毒,就可以逼那个西诺自动消失。”
林奇有些疑惑:“可是医生都说……”
“那个毒,是七色锦。”傅北宸打断他,语气笃定,“我知道,谁能解。”
就在这时,林奇的手机提示音响了。
他点开一看,脸色大变,失声喊道:“傅总,不好了!太太……太太和盛先生,他们要回国!他们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傅北宸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去机场!”
等他们到达机场的时候,盛薇薇与盛成军正在拥抱,看似在告别,马上就要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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