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宗脸色大变,他本来也因为儿子做不出诗而不高兴,却没有想到儿子会忽然晕倒在地上。
他忙上前扶起慕强,“强儿,你怎么了?”
慕强没有睁开眼睛,眼角滑过两行清泪流入发髻中。
慕青沅温声道:“想来是风寒还未好透,你还是先带他回房中安置吧。”
慕青沅又看向江知彰,“老二,着人去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吧。”
江知彰应了声后,便让常进去请。
慕家父子离开后,江琉方才清醒过来,他摸了摸鼻子,“不会是我气的吧?”
他原以为能当众念酸诗的人脸皮一定很厚呢,怎么就被他两句话气晕了呢?
慕青沅忽地笑出了声,“厅中放了火炉,本就闷热,你又用言语激他,他一时情急,可不就晕了。”
慕强和慕光宗夫妻不同,他的脸皮比他们薄,自诩读书人,却做不出诗,江琉还不停拿他和江珏比较。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他。
江琉撇了撇嘴,就这样的废物还敢喜欢他三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转过头,郑重地对江琪说:“三姐,他若是再敢来招惹你,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揍死他。”
江琪先是一愣,转而笑道:“我想应该不会了,不过,他若是再敢来,我自已也能解决。”
说完,江琪看了眼慕青沅,吐了吐舌头。
上一次她之所以不说,全是为了既白,既然已经清楚了彼此的心,她就不必再多做什么了。
她现在很是坦然。
江琉哦一声。
他总觉得他不在家的日子,家里发生发生了很多事情。
除夕夜要守岁,众人也都没有离开,吃完晚饭后,就坐在厅中一家人聊聊天。
云安郡主想远在琅琊的儿子,叹道:“也不知道珩儿和珏儿两个在琅琊可好?”
她何曾和儿子分开过这么久,原先只嫌弃两个孩子是魔星,可是当见不到面的时候,却想得紧。
慕青沅温声说道:“过些日子就能见到了。”
两个孩子是要参加江云舒的婚宴的,届时就能再见。
云安郡主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江知砚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夜深了,几个孩子玩够了,纷纷打起了瞌睡。
慕青沅挂心江知砚的身子,“不若就在娘这里歇着吧,别熬了。”
江知砚摆手,“儿子哪有那么娇贵,只是几个时辰罢了,倒也累不到。”
见他执意如此,慕青沅当下不再劝他。
子时一过,江琉几人纷纷睡了过去。
江知砚打开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几盏灯笼发出零星的光辉。
寒风透过窗子吹到江知砚身上,江知砚手挡在嘴边咳了两声。
云安郡主上前关了窗子,对着慕青沅告状,“娘,您看夫君,明明身子不好还要吹风。”
慕青沅严肃地点了点头,“那就罚他三日不准进你的房。”
云安郡主: ̄□ ̄||
“那还是不要了吧。”
慕青沅失笑,幽幽说道:“真静啊,真适合做点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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