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属于伏地魔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必要再去研究他发动战争的原因。”
“但是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出现,所以我想,有必要对你们进行讲解。”
“战争把欲望、恐惧、傲慢这些复杂的情绪,变成了放大千万倍的危险力量,贪婪戴上正义的面具时,会把他人的家园当作棋盘上随意抢夺的棋子;”
“恐惧一旦失控,连本该互相扶持的伙伴,也会举枪指向对方;”
“而傲慢筑起的高墙,比任何铜墙铁壁都难以攻破,然后在在硝烟中走向共同的毁灭。”
“而导致这种极端情绪出现的根源,在很大程度上几乎是群体主义。”
“霍格沃茨以学院划分学生的制度看似是对魔法天赋与性格特质的分类培养,实则却是在学生心中种下了分歧的种子。”
“分院帽仅凭短暂的心灵触碰,就将懵懂的新生永久定格在格兰芬多的勇敢、斯莱特林的野心、赫奇帕奇的忠诚或拉文克劳的智慧标签里。”
“这种非黑即白的归类,在我看来,不仅简化了人性的复杂,更催生了学院间的偏见与对立。”
此时礼堂之中,所有的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安格尔这是在做什么?
直接抨击霍格沃茨自建校以来就有的分院制度,这是要主张取消分院制度?
但是没有了学院,霍格沃茨又该以什么方式进行管理呢?
他们这时候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对。
他们的这位新校长,貌似也不是很好啊!
至少其他人阴沉是阴沉了一点,但总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
偏偏安格尔还是在说——
“当魁地奇比赛成为学院荣誉的生死战,当学院杯积分演变为互相攀比的工具,竞争逐渐扭曲为敌意。”
“斯莱特林的学生因血统论标签被孤立,格兰芬多的"英雄主义"光环无形中压制了其他特质的光芒。”
“这种制度下,学生们被迫戴上集体身份的枷锁,失去了以个体身份相互理解的机会,反而加深了对不同特质的刻板印象。”
“所以我认为,不应该让学生们被束缚在一个集体中。”
“我决定在学生们三年级的时候,进行第二场分院,而这一次,应该通过分院帽、学生自己的意见和心理测试题共同构成结果。”
说到这里,安格尔想说的话就已经完全说完了。
瞥了一眼已经完全愣住的教师和学生们,安格尔淡定了坐了下去。
他用勺子敲了敲桌面:“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开饭吧!”
昨晚在对角巷吃了不少东西,安格尔现在其实一点也不饿,于是他只是坐在那里喝着饮料,笑着看着学生们。
有人悄然凑到了安格尔的身边,安格尔转头一看,竟然是特里劳尼教授。
“有什么事情吗?”安格尔笑着问她。
特里劳尼教授表现的一脸担忧:“安格尔……校长,我有一种预感,而刚才我也在茶叶中看到了,增加第二次分院,势必会让学校变得更加混乱……”
“第一次分院时,命运的丝线已经编织成脆弱的平衡,”她突然抓住安格尔的手腕,“若强行斩断重编,被扰乱的不仅是学院的秩序——傲慢会伪装成正义,偏见将化作诅咒,那些……”
下一刻,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发出声音了。
安格尔看脸担忧地看着他:“特里劳尼,你是不是……有一点失声了?”
特里劳尼惊恐的看着安格尔,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现在的状况完全是安格尔的魔法导致的?
但是……
她竟然没有一丝的察觉,也无法解除安格尔的咒语。
就在这时,安格尔看向了斯内普:“西弗勒斯,我想或许特里劳尼需要一点帮助,比如说有一个人可以送她前往校医院。”
斯内普没有说什么,他直接站起身,走到特里劳尼的身边,架起了她的身体,带着她离开了礼堂。
剩下的教授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表情都显得有些怪异。
他们也没想到,安格尔竟然会这么的强硬。
增加第二次分院……
他们并不觉得这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并且相信大多数学生都还是会回到自己原本所处的学院。
但是安格尔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却让他们觉得有些不舒服。
直接对教职工念咒什么的……
而更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的是,他们刚才什么都没能察觉安格尔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施展的魔法。
不只是他们,学生们也在不断的窃窃私语。
只是他们想的就没那么多了。
“心理测评?那是什么?”
“哦,麻瓜们东西,就是做题,根据自己真实的想法给出答案,大概就类似于《女巫周刊》的测试题。”
“依靠这个进行分院?我的意思是……依靠这种麻瓜的测试题进行分院,得出的结论能靠谱吗?“
“但是至少这样,在了解了每一个学院之后,至少可以做出符合自己心意的选择,安格尔说的这种方式,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依照的还是学生自己的选择,只要在做选择题的时候明显偏向于某一个学院就可以了。”
“反正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那是三年级的学生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哦……这样说也是,不知道……”
“开心一点吧,至少现在、伏地魔已经死了不是吗?”
话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有人在为战争的胜利而庆祝,也有的人在为朋友的逝去而悲伤。
早餐就在这样兴奋但又始终有些压抑的氛围中结束了。
但是安格尔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他在肉桂热可可中加入了一份标准单位的清醒药剂,随后回到办公室中,开始思考接下来霍格沃茨的教学工作该怎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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