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她的长发已干了大半,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穿着一些单衣,露出白腻修长的脖颈。
她看着他时,眸子如秋水,笑意浅浅,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是添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越弗离突然就想到之前陈桑桑说的,他死了后,姒禾便跟着殉葬了。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一时间,他的心口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有些酸软。
下一刻,他便突然上前,将她抱住。
姒禾怔了一下,有点没明白他这是什么了?因为口供上的消息吗?
不过,她的唇角很快扬起,然后便也伸手拥着他,半晌后,她才问道:“夫君,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温柔和娇软,很亲昵。
话音落下后,姒禾感觉他的手臂似乎收紧了几分,压迫感有点强。
他没有说话,姒禾不由回想刚才那口供里的信息,有什么事让越弗离这般情绪起伏?
若是关于她的的消息,比较让人介意的,应该便是子嗣问题了吧?
所以,他这是怜惜她吗?
一时间,姒禾也心绪复杂,她突然就不想再问下去,也突然生出了愧疚的心理,但却不知说什么好,她也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好一会后,越弗离才松开了她。
他垂眸看向她时,已收敛了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先去洗漱。”
姒禾唇边扬起了甜甜的笑意,“好。”
两人都默契的没提口供上的事。
越弗离去沐浴,姒禾便给他拿更换的衣裳。
待营帐里只剩下姒禾一人时,她不由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那份口供,再次看了一眼,目光停在关于子嗣的一事时,她眸色深深,心头涌起了股难言的情绪。
许久后,她才重新将口供合上,然后起身走到床榻旁,静静坐着,垂眸玩弄着手中的那枚黑色的扳指,思绪繁多。
直到越弗离回来,她才将扳指放到一旁的案几上,浅笑看他。
这会,外头已经下起了大雨,‘哗哗’声响,不时的伴随着几道雷声,彻底打破了这暗夜的宁静。
越弗离身上带着淡淡水气和凉意,显然刚才是洗冷水澡去了,靠近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
他说:“以后你可以先睡,不必等我。”
这会,姒禾明显听出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浅浅的温柔,看她的目光也和平常微微有些不一样。
这样的变化,也是因为那份口供吗?
但不管如何,姒禾还是挺开心的,她笑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私下里,她说话总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很黏人。
但这样亲近依赖的姿态,他挺受用的。
越弗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雪腮被捏起后,添了几分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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