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气喘吁吁的跑至中途,引路蓝烟断了,又重新指引回洞房。
好嘛,我跟贺遥又神速打道回府,神速捞对人,继续跑。
无一例外,引路术中途继续发癫。
为此,我同贺遥争吵到底谁眼爆还差点打起来。
不记得来回暴走了多少趟,扛了多少个新娘。
直到叮铃的玉穗再次碰响,身边的景象忽然如万花筒一般晕转起来,我才惊醒,心头震怕。
还没来得及转头叫贺遥跑,便不能动了,浑身软绵绵的,像跌入棉花一般跌进了红艳艳的洞房。
是谁,唱起歌谣。
覆凝香——
送新娘——
过夜山——
花轿藏——
洞房窗外,迷烟扇起的漏斗龙卷状,一个身影至烟中显现,着红袍,身形修长,手握折扇,朝着房门缓缓而来。
“唱个毛啊,阳禾你丫疯了啊!!!”
几乎爆鸣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我感觉耳膜要钻孔了。
不悦,偏头,震惊。
短短一秒钟,情绪如跳楼机。
眼前是放大的,浓妆艳抹的,正龇牙咧嘴的,眼露凶光的脸。
我当场吓哭了:“贺贺贺遥?!!”
没错是贺遥,他穿着大红嫁衣,头戴金闪闪簪子,浓眉变柳眉,红唇颇滋润,骨骼分明的脸上两坨桃花腮红……
场面一度很辣眼。
“你笑个毛啊,你比小爷好哪去啊?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贺遥一顿恼羞成怒的输出,我顺收哭泣的笑容,低头一环视,完犊子。
我俩都穿着大红嫁衣,被绑着四肢,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位。
除了我俩,四周还有之前扛不走的新娘。
“可恶,什么王八羔子山神精,一次性娶这么多,也不怕精尽人亡!”
我忍不住怒骂,挣脱绳索无果,索性先呼叫大黄和张宛,我们中招了,他俩怎毫无动静?
果然,完全感应不到布袋各道具和帮手的存在,房门先被推开了。
先入眼的是绣着奇异红纹的黑靴,其次是红袍,折扇,以及模糊朦胧的人脸。
“娘子,久等了。”
他笑意盈盈的靠近,随即挑起贺遥的的下巴。
致命的称呼,致命的动作,贺遥娇羞的脸在他指间,看起来像是要黑化了。
“娘你丫个崽种,小爷我是你爹!!!”
暴怒,暴怒后是贺遥奋起暴击,或许是男人的忍耐值达到了极点,贺遥竟然挣脱了束缚,张嘴狠狠咬了来人一口。
额。
真是毫无用处啊。
还是有点用,至少为我争取了一点凝聚冰刃的时间。
四肢的绳索明显不是普通绳索,红色的若隐若现的丝烟萦绕,透着邪气。
冰刃一显,绳索断。
我当即一个跃身,翻至空中的一瞬,红色嫁衣被我划破,布袋显露,张宛与大黄皆跃出。
铜钱剑在左,铜镜在右。
我怒斥:“大胆色魔,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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