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风想到什么,转过来请示道:“姑娘,这种信鸽多半都是要用特殊的工具召唤过来的,比如竹哨和铜哨之类的,他放完信鸽后就碰到了我们,想必召唤鸽子的工具此时多半还在他身上。”
苏淡云点头,“那就劳烦你们搜一下吧。”
白帆脸色煞白,想要逃跑,却被人制住根本挣扎不得,没两下就被衔风的人从身上搜出了那个竹哨。
苏淡云看了那竹哨一眼,再冷着脸看向白帆,“前两日偷偷到我屋里翻我木偶匣子的人就是你吧,到底是谁让你监视我的?”
听到木偶两个字,白帆心下一震,脸上惊愕难掩。
他之前发现这女医曾坐在屋中拿着一个木偶人端详许久,而那木偶人的样子看着竟跟宣平侯府的燕四公子极像。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就寻了个机会溜进屋中找到那个木偶,发现自己并没看错,他立即就把这个发现传回了京城。
如此说来,这女医应该发现那个木偶被人动过了。
思及此,他终于反应过来,唰地抬起头,眸光阴狠望向那个清丽身影,“今日是你设的局?”
苏淡云微笑点头,“没错,是我设的局,所以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没记错的话,这已是我第三遍问你了,事不过三,你要是再不说,接下来我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白帆愤怒别开脸,一副打死都不会说的硬气模样。
苏淡云笑笑,“看来你是不肯说了?”
白帆冷哼一声。
苏淡云也就不再废话,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衔风,“给他吃了,咱们等一会儿再审。”
衔风无条件照做。
“噬骨”的药性就没什么人能扛得过去,白帆自然也不例外,没多久就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很快就把一切给招了清楚。
竟还真是徐太史派来的人!
苏淡云之前发现装木头人的匣子被人动过,想到徐太史以前在山庄的作为,她很快就猜测这事可能跟徐太史有关,之后就设了个局把翻她东西之人给引出来。
此时猜测得到证实,又得知白帆已将木偶人的事情传回了京城,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她如今已确定了刘氏就是柳氏本人,她虽尚未弄清柳氏跟徐太史之间的全部事情,但以她在山庄时徐太史对他的防范来看,若徐太史知道自己跟燕乘春的关系,保不准就会觉得她早跟燕乘春有所合作,并将山庄之事互通了有无,届时一定会对她跟燕乘春有所动作。
不行,她必须要立即将这变故告诉燕乘春,提醒他务必要小心此人!
只是刘氏就是柳氏之事,实在不宜贸然在信中说明,如此一来,她又要如何提醒燕乘春才好?
苏淡云斟酌再三,终于想到了合适说辞,当夜就修书一封,加急送往了京城。
......
数日后,信件就顺利到了燕乘春手中。
燕乘春迫不及待打开,只见信上先告知了一行人已到怀州之事,随之便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在怀州驿站期间发现细作的过程。
“......徐太史极可能跟燕二爷之事有关,少沅务必要小心此人!”
燕乘春飞快读完,目光落在信中这最后一句上头,眉心不觉锁紧。
徐太史竟和父亲之事有关?
这还真没想到。
他虽心中不解,但他知道阿云向来言之有物,尤其是这般要紧之事,阿云这般说必定有这般说的理由。
所以徐太史究竟如何跟父亲之事有关呢?
目前为止,跟父亲有关的事总结起来共有几桩,一是父亲中埋伏之事,二是后来旧伤复发暴毙而亡,三便是柳氏。
所以徐太史具体沾了其中哪一桩?
还是说几桩都有?
而这其中中埋伏的那一桩事,他近日已确定了是宣平侯所为,也正想着如何利用章盛提供的证据,真正有效地将宣平侯整垮。
可如今看来,难道宣平侯当年除了章盛外还有其他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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