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香蕉小说网>玄幻魔法>英雄吁天录> 第一百七十二章 义气千秋.胸有乾坤.同门患难.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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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义气千秋.胸有乾坤.同门患难.绝处逢生(1 / 2)

袁承天背负碧儿,眼见军营之中军兵如潮水般涌来,心中不由往下一沉。傅传书瞧在眼中,心想:以一人之能未必可以冲杀出去,要知这军营可是十万之众,纵使你三头六臂也未必能够。

多铎这时走来,见袁承天虽然身处险境,但是并不沮丧,俊逸的脸上依旧带着倔强与不屈,一种敢与天比高的气慨,可以远迈多少前代英雄好汉!——一时之间仿佛袁督师附体,已将生死看淡,只为忠义乾坤!也许在他心目之中袁督师从来都是他的表率,所谓人生世间自当如此!傅传书此时已是进退维谷,一边是多铎王爷,另一边是同门师兄妹,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多铎王爷看出傅传书心中犹疑,不由大声道:“傅统领你要以大事为重,儿女之情且放在一旁!”傅传书心中一动,心想:不错,本该如此!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又何况……

傅传书向袁承天说道:“师弟,故念你我曾经同门之谊,莫若臣伏为王爷所用,将来君临天下,大功告成,你我皆是汗马功劳,不怕不封侯拜相,不胜似那东奔西走做那草莽英雄!”袁承天见大师兄执迷不悟,一心想着夺取天下,心想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目下身处险境,要怎生个法子脱身而去。他目光四下一张,只见军营已是众多兵士持械而来,一眼看去,黑压压无边无际,心中不由又自沉了下去,可是自己背上还有碧儿,她此时可说丝毫停留不得,时候久了只怕迟则生变,所以也只有绝境求生。

忽然他目光落在这多铎身上,心想:他是这一军首脑,众人皆要听他命令,莫如自己将来掳来,以为要挟,不怕众人不闪开道路,这样一来自纪便可以和碧儿全身而去。事不宜迟,他心掂量掂量该如何声东击西,让他们全无防备,自己才可以一招出手将这多铎王爷拿下。傅传书亦知道皇命难违,只有对小师弟对手。他手长剑迎风一展,低喝一声:“着。”长剑在暗夜之中犹如一颗眩目的流星,去势如虹,意在一招定乾坤,所以运气于剑,只听得风中嗤嗤声响,可见已是非同小可。

多铎见他全力施为,心中赞叹:不愧为昆仑派的掌门大师兄!江湖之中后起之秀,人言可畏!忽地他又暗自神伤,心中又想起了自己的疯癫不痴的世子多福安,和傅传书一相化较真是让人无语。

袁承天见剑来,也不掣出背后轩辕神剑,而是出其不意欺身到了一名兵士身边,出手掣其穴道,而后向大师兄傅传书掷去。这一下变化突兀,着实出乎众意料,便是身经百战的多铎王爷也是惊骇非常,一时怔怔然。而傅传书长剑已出,想要撤剑已是不能,只有收敛气息,不待招式用老,长剑一偏,可是依旧还是将那名飞掷而来的兵士刺个对穿,当场毙命。便在众人惊骇之中,袁承天已是提身纵跃欺身到了多铎身边,不待其惊觉反应已是点他肋下穴道。多铎万没想到自己竟会着了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的道,心中自是悔恨连连,可是事出非常也是无奈。

傅传书见师弟如此行为也是惊骇非常,心想他莫非要对王爷用强,那么自己可要加以阻止,不能让他胡来,因为一旦王爷失势,自己的宏图大业便成空梦一晌!他又岂能自甘寂寞!所以眼见王爷受制,虽心中震怒非常,可是一时也是无计可施!袁承天道:“大师兄想要王爷不死,只有一个法子。”傅传书道:“袁师弟你尽管说来,无有不遵!”袁承天见师兄此番前倨后恭,自是看到王爷命悬人手才如此,否则他又岂会屈于人下?

众官兵亦不敢轻举妄动。多铎虽穴道受制,说话却不受限,只是他无言以对,因为倘若自己出言不让众官兵轻举妄动,不免显得自己贪生怕死,为人诟病,又自显得自己气量狭小,所以只有不言,让傅传书以不变应万变,相信他有此能为!

袁承天又大声道:“只要我可以安然出营,那么王爷毫发无伤,否则莫怪在下无情,情急之下杀人也是有的。”他话中虽未说要杀王爷,可是话外之音任谁都听的出来。傅传书只有遵照袁承天所说行事。忽喇喇闪开一条道,让这位小师弟挟持王爷走过。到了辕门,袁承天夺了一匹健马跃鞍而上,将多铎王爷置于辕门之外,拱手为礼道:“王爷,在下多有得罪,原宥则个!”然后控辔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多铎则置身于此,心中五味杂陈亦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想自己堂堂亲王,今日竟被这袁承天戏弄于股掌之间,可说是颜面尽失,倘若日后找不回这颜面,自己还谈什么君临天下,乾坤皆在我掌中!

傅传书对多铎的神情毫不在意,只是嘴角显出旁人不易察觉的一丝诡笑,只因为他在袁承天跃身跨马之时,以一指之力弹出一枚旁人决难察觉的一枚银针,针头淬有巨毒,平常不用之时他便藏匿于自己腰间革囊之中,以备不时之需;今日正得其便,射在马身之上。只是这针上毒药并不一时发作,而是循序渐进,只要一个时辰之后便是发作,到那时这马儿便自癫狂,亦会啮咬生人,若是平常之人便无生还之能,好在袁承天武功非凡,否则一旦马儿癫狂只怕性命难保!

只是袁承天又岂知这位掌门大师兄暗中做了手脚。这匹马载着袁承天和碧儿一路奔驰,但觉树木山川呼呼向身后倒去只是此时碧儿已是人事不知,自然感受不到危险已迫近。这马正驰之间忽然忽律律一声长嘶,前蹄人立,马背一掀,势要将这袁承天和碧儿掀下马背。袁承天一时惊觉双手紧紧控缰,不让这马癫狂;可是他哪里知道这马儿已然毒入头脑,意识行为已然不受控制。在它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危及他人。

袁承天全力施为,极力控制住马儿的暴躁行为,可是它依旧昂首长声忽律律嘶叫,而且马蹄不停,已然涉水登山,此时立于一座悬崖之上。袁承天见它不受控制,这时才想起当时自己跃鞍上马之时,回头无意之间只见大师兄诡异一笑,当时不知何意,而今想来定是大师兄暗中做了手脚,否则这马好端端不至于忽然失常,可是现下自己该当如何,一时心中惴惴不安。

当临悬崖,马立山石。袁承天用力控辔,不知何时碧儿已幽幽醒转,只见师弟袁承天用绳索将她牢牢捆缚在他身上,不让她受到颠簸而至有危险,可见袁师弟已是将两人的生死共之。当她目光一闪,又见身当悬崖,往下探看便是粉身碎骨的不可见底的谷底,不觉心生寒意。她刚要说话,不想这马儿又忽然神情躁动,又自仰头忽律律长声嘶鸣,几乎震动山谷,回音在山与山之间来回回响。

袁承天觉得不对,忽然这马似乎被什么神秘力量控制,腾空跃起,径自向山崖下冲去。碧儿惊觉失声惊呼,一颗心几乎跳出腔来,神情骇然!她心想:莫非此次在劫难逃?于是心想也好,可以和袁师弟生死与之,也未尝不是好事;强过自己在这世间苦苦寻求那份自己永远或许得不到的爱情?于是她于这万念俱灰之时闭上双眼,仿佛于那苍茫之中又见当初的袁师弟初上昆仑派,那个月夜两个人心无所猜,同上那昆仑之巅,于那杜鹃花树下的情形!那时袁承天只有颗纯粹爱世人的心,他看碧儿如花开放,并不知人生还有许多生离死别,还有唱不完的悲离歌、说不尽的人间沧桑、走不完的人生路、杀不完的恶人头、还有忘不掉的一生的情缘!他不知人生于世多是悲苦,那有欢乐之时,便如南华真人说生死,世上无人可逃此厄!又想世上之人谁人不死?想到此处不免让人万念俱灰,所爱之人,爱而不可得,其实是离别!也许正如那诗中所道:我问道长此生苦,道长一指笑青天!请问此生谁不苦,此生偏来这世间!此去青天无多路,好教人生念故人!故人已成陌生人,相见成恨泪成灰!

袁承天身随这马儿堕下这万丈悬崖,自然不甘就这样灰飞烟灭,因为还有袁门弟子要他领导,怎么可以……风从耳边吹过,啸啸之声甚是骇人,还有山石滑落的响动,无一不叩动他的心弦。碧儿只是双手紧紧将他抱紧,此时心中再无惧意,只是想着能和袁师弟一起生死何俱,反而强似在这世上受苦受难!

袁承天于这仓卒之间,双脚脱蹬,以掌击向马颈,这样他和碧儿便脱离马背。他身在空中,似乎无可着力,忽然想到自己背后的轩辕神剑,便不加思索拔剑而出,顺手插于石缝之间,只听呼啦啦乱响,剑入石缝铮然有声——要知道这轩辕神剑可是当年洪荒之时,汉人之祖轩辕黄帝所铸,是为天下之神兵利器,杀魔诛妖,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其锋,乃是不世出的兵刃,凡天下所有之兵器皆要退避三舍,所以剑入石缝,自然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之事。

他和碧儿虽然性命得保,没有堕下万丈悬崖,可是那马儿却惨了,直堕下谷底传来长长的惨叫之声。袁承天心中愧疚不已,心想因我之过而害得这马儿惨死,可说我之罪之大矣!碧儿这时也是身悬半空,听到袁师弟口中念念叨叨似乎再为那马儿惨死而悲伤难过,心想:这位袁师弟从来都是这样悲天悯人,看万物皆是悲伤,独独不知道自己才是世间那个最为可怜的人!

两个人身悬半空,往上抬头可见阴暗的天空,往下是野兽横行的谷底,正是身死两茫茫,只要这长剑支撑不住,那么二人便有性命危险,落下去免不了粉身碎骨,再难生还。一时之间两个人的心都是忐忑不安起来。

袁承天虽然内功心法异于常人,可是时间久了手上的力道也是有限,他毕竟不是神仙,所以也有力有未逮之时!赵碧儿可以明显感到袁师弟已是气息不济,手腕颤斗,心想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堕下山崖,有性命之虞!袁承天四下打量寻找可以落脚之处,忽见,仿佛一个大伞,可以承受人落下安然无恙。他心中一动,对碧儿道:“碧儿,你怕不怕死?”碧儿心中一动,以为他内功心法不济要坠下山崖,心想:人生除死无大事!我又何俱哉?她便昂然道:“阿天,你问这做什么?我又是贪生怕死之人?和你在一起便死也心甘!”袁承天听得她言自肺腑,心想:原来碧儿心中一直心念着我!可是我心中却然无她,只有清儿……碧儿见袁承天久久不答,便问道:“阿天你在想着什么……”忽然惊觉,定是思念着那个千娇百媚的清出格格!一时心中黯然神伤,心想原来我不是他的唯一!我在他心中又算什么?一时悲苦,又自啜泣!

袁承天惊觉自己为何冷落碧儿,以至让她伤心难过,如果她有意外,自己可不是大罪过,想到此处,便低声求她莫哭。碧儿啜泣道:“阿天你要老老实实说,你心中究竟藏着谁?”袁承天茫茫道:“我这一生际遇非常,在昆仑派时自然是先识得你,后来下山机缘巧合和清相识,后来是采薇姑娘和郑萧萧姑娘,新近又在那罗刹识得索菲亚公主!你们一个个都是非常,与众不同,皆我所爱,可是我心中究竟爱着谁?我也不知道,有时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所以……”

碧儿嗤嗤笑道:“阿天你真会说话,明明你心中只有一个清心,却在这插科打诨来着?”袁承天被碧儿一语说中心地,脸上不由赧红起来,好在碧儿缚身在他身后,自然这时候看不到他窘迫的样子,只是觉得这位小师弟呼吸也促,大约是为自己的言语所激而心神波动,难以静止。其实袁承天表面坚毅勇敢,实则最怕女孩子流泪伤心,所以今时今地他见碧儿神伤的样子,岂又不悲伤。

忽地头顶一块山石落下,砸向二人头脑。袁承天听风识位,眼见山石向二人砸下,再也顾不及自己的安危,张衣遮在碧儿头顶以接山石,不让伤及无辜。这样一来山石便不偏不倚落在他头上,砸里血痕,鲜血顺着鬓角流下,滴在护自己而不顾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心中不禁一暖,接着又自怨自艾,心中想道:他可是袁门少主,领袖群伦,天下汉人的希望全在他一人之身,如若有了差迟,那么天下三十万之众门人谁来领袖?“反清复明”大业岂不成了空梦一场?便在这时头顶上空忽地传来秃鹫的悲鸣,大约是多日觅食未果,所以忽然之间发现他们两个人在这悬空,正是天赐其便,可以啄食以充饥饿。所以觑准时机以上而下俯冲向着袁承天的头脸而来。碧儿见了已是骇然,不知如何是好,似乎惊的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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